中国人最注重春节,欧美人最关心圣诞。中国人是迎接春天,因为其时万物将蓬勃生长,五谷有望丰登;欧美人是欢迎一位神仙老头,因为他能带来幸福的礼物,将美好的爱心撒向人间。中国人过年体现着农民对土地的感情,而欧美人过年则是一群教徒在狂欢。但究其本质,东方人、西方人又都是在继承各自祖先的文化传统,进行的是一种民族味极浓的大型礼仪活动。
在过年的那天,中国人特注重团圆,讲究合家欢乐;而西方人则要走出家门,搞户外活动,搞联欢。有人说中国人整体性格比欧美人内向,从“过年”也可见其一斑。中国人还有规律地给每一年安一个属性。今年过的是“兔”年,兔子的形象将成为座上宾,虽然真实的兔子们正在荒野中或饲养场里嚼草。即便过的是“鼠”年,那些灰头灰脑、躲躲闪闪的家伙们也能当一回“吉祥物”。
从十二属相中可以看出,我们的先祖胸怀是宽广的、慈悲的:从飞禽到走兽,从家畜到野物,从真实的兔到虚假的龙,从无脚的蛇到有足的马,从受欢迎的牛到遭厌恶的鼠,在“安全理事会”上都有一个代表席位。总之,无论是大的还是小的,无论是美的还是丑的,无论是凶猛的还是柔弱的——都承认其客观存在。在我们先祖眼中,世界是大一统的,是共生的,是和谐的,是真、善、忍的完美结合。
我爱我们中国人的“过年”,它的内涵显然比“圣诞”丰富得多,宽阔得多,而且其本质也与我们的血脉共通。